48一辈子
晚上回到寝室,理佐佐从书桌掏出爷爷给自己的小本子,再看看供奉鬼的方法,她想给小女孩带点东西,简诗齐坐在她边上,手里抱着小说看,她用膝盖碰了碰理佐佐的腿,问道:“佐佐,考试发挥得怎么样?”
“还不错。”理佐佐一听见期中考试的话题边眉飞色舞地高谈阔论起来,“数学最后的大题我都答上来了,而且语文作文也写得很顺畅,直接套了前两天背的范文。”
简诗齐慢条斯理道:“看来这次你胜筹帷幄啊?”
理佐佐嘿嘿地笑了:“当然,我这次有信心超过你。”
简诗齐乐了,像是早在等这句话似的飞快道:“那没超过怎么办?敢不敢赌点什么?”
理佐佐眼睛一转,机敏地看破了简诗齐的用意:“好啊,当然敢,不过‘输了就亲你一下’什么的就拉倒吧。”
简诗齐啧了一声:“佐佐你不好骗了。”
理佐佐冷笑:“就你这烂俗套路,傻子都看得出来好吧?”
“那这样,输了你不用亲我。”简诗齐缓缓垂下手,假装不经意地捞起理佐佐垂在自己身侧的右手,与她十指相扣,一脸认真道,“你输了可不可以当我女朋友,我想好好和你谈恋爱。”
理佐佐沉默了片刻,发自肺腑地惊讶道:“你tm还知道我不是你女朋友啊!”
简诗齐悠悠地望她一眼:“当然知道,你又没有答应过我……”
理佐佐都没脾气了:“那你还……对我、动手动脚的。”
“政治老师说过,一部分人可以先谈起恋爱,然后再带动另一部分人,逐步达到共同恋爱的目的!”简诗齐义正严辞地断章取义,胡说八道。
“你政治学挺‘好’啊,怎么不去文科班混?”理佐佐无语地内涵她。
“学文怎么跟你一个班?”简诗齐理直气壮。
“我才不要和你赌,想都别想。”理佐佐不理睬她了,专注地看爷爷的笔记。
她看了片刻,才想起来似的,用力甩开与简诗齐十指相扣的手。
简诗齐很不要脸地重新牵回去,接着很有心机地转移理佐佐的注意力问道:“佐佐,看什么呢?”
“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一个……”理佐佐心思一动,突然想到没准可以用笔记来暗示简诗齐自己得了阴阳眼的事情,于是把写满密密麻麻钢笔字的本子往她那里一推,“你自己看好了。”
简诗齐目光在上面扫了一眼,又翻了几页,疑惑地问:“看什么?这不是空的吗?”
空、空的……?
理佐佐身子一冷,愣愣地望着那分明写满了各种咒符的小本子,咽了口口水,难以置信地反问:“空的?”
简诗齐觉得好笑,又一本正经地瞪大眼睛看了一遍,为表示诚意,她十分认真地向理佐佐确认道:“是啊,是空白的。”
理佐佐焦急道:“上面分明……”
又卡住了,说不出来。
“上面怎么了?”简诗齐又翻腾了一下本子,在灯光下照了又照,很认真地看了一遍,笃定地回答,“明明就没东西呀?佐佐,你逗我玩呢?”
难道说笔记只有我自己看得见?理佐佐想着,怕是这样了。一种无力感攀升上来,这次事情又一次在提醒她,关于阴阳眼的一切事情,不论多么诡异,身处怎样的境地,都必须自己处理,自己面对,别说求助了,就连倾诉都是一种奢望。
理佐佐不安地活动了一下身子,在心中鼓励自己坚强一点,郁郁寡欢道:“没事,逗你玩呢。”
简诗齐打量了她一下,一手依旧十指相扣着没舍得松开,一手把理佐佐的肩膀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,关切道:“你不对劲儿,是不是遇上事了?和我说说吧,看看能不能帮上你。”
你以为本小姐不想说吗?是说不出来啊!理佐佐眼珠子一转,若无其事道:“真没事儿。”
简诗齐不信:“你撒谎我看得出来,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你别怕,和我说说。”
理佐佐幽幽地看她一眼,无语地举起被强行十指相扣的右手:“除了你,还有谁会欺负我?”
简诗齐跟街溜子调戏小姑娘一样笑了:“老公欺负怎么能说是欺负呢?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就跟老公说,别把老公当外人。”
这厮是相当地“不把自己当外人”了。
于是在简诗齐“打破砂锅问到底”的精神之下,理佐佐只好说自己是看见爷爷的遗物想念爷爷了,结局就是被简诗齐灌了一堆鸡汤。
“咱爷爷在天上看着我们呢,你要开心点,不然他老人家也不好受,是不是?”简诗齐努力地安慰理佐佐。
简诗齐真的不适合安慰别人,虽然人长得妖艳,对外是冰山雪莲,对理佐佐就一脸痞气,导致她安慰人违和得就跟邪教洗脑讲论语似的。
“哦。”理佐佐冷漠地无语道。
不好意思啊,我爷爷根本不在天上看我,他在我家祖屋看着我奶奶呢!
老俩口忒甜蜜,我这个孙女tm就像个意外。
简诗齐继续握着理佐佐的手,一刻不停地“安慰”她:“咱爷爷……”
理佐佐听不下去了,愤然打断:“那是我爷爷,不是你爷爷!”
简诗齐见刚才低落的理佐佐现在又焕发了生机,知道她情绪好起来了,便放心地揽过理佐佐抱住:“姐借你个温暖的拥抱,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爷爷。”
理佐佐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她:“你有病?”
“嗯哼~”简诗齐举起十指相扣的手亲吻了一下,笑道,“病名为爱啊~”
这人怎么那么土啊?
理佐佐忍俊不禁地笑开了:“油腻死了你!撒手,你这手还打算牵多久?”
简诗齐理所当然道:“一辈子。”
猝不及防被情话砸中的理佐佐心跳漏了一拍,手心沁出薄薄的汗水,她那漂亮的手在简诗齐手里扭了几下,想挣脱出去,却又被死死扣住了:“你可……真够无聊的。”
简诗齐啧了一声:“别乱动,再动我就上了你。”
理佐佐的脸腾地红了:“你敢! ?”
简诗齐认真答复:“我敢。”
理佐佐:“……”
简诗齐的声音很低:“你看我都憋成什么样了?我劝你最好不要给我借口。”
理佐佐不吱声了,红着脸低头,只好由着简诗齐牵手,默默地看着爷爷留下的小本子,简诗齐也看起自己的书。
记事本最开始就介绍了供奉鬼魂的方法,办法简单还实用。准备一个香炉,三柱线香,找个僻静无人并且背风的地方,把香点上。如果不知道鬼具体的活动范围,就要先在黄表纸上写上鬼魂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烧掉。要是知道的话这一步都可以省掉,在鬼魂活动范围内烧香即可。
上完香,就把要供奉的东西放在香炉边上,心里默想要供奉的鬼魂的样子,待三柱香燃尽,把供奉的东西处理掉,不要再给活人使用,不然会有负面影响。
方法还是很简单的,之前在给爷爷供奉的时候也成功了,就是在老家时刚办完白事香炉和线香都有,但是现在在学校还得要去买,这样看来就只好在周天去超市采购一下了。
看完之后,理佐佐又往后翻了几页,她还没怎么看过这本笔记上的东西,现在看来大多是驱赶厉鬼的法术,看上去很复杂很厉害的样子……学是不可能学的了,但是大致都浏览一下,以防万一哪天就用上了。
“佐佐在干嘛?”这时,简诗齐突然探过来。
理佐佐吓了一跳,眼疾手快地用一本摊开的化学练习册遮住爷爷的笔记,若无其事道:“哦,我看一下前两天的错题。”
幸好反应快,不然被简诗齐发现了自己在看一个空本子怕不是要被当成神经病。
简诗齐好像根本不在意她回答什么,只顾着不老实地摸着理佐佐细嫩的小手,边摸边赞叹道:“这小手真好摸。”
理佐佐用她那短得没有半点杀伤力的指甲在简诗齐掌心掐了一下,警告道:“牵就牵了,别乱摸。”
简诗齐笑了,又开始飙骚话:“妥协了?那以后是不是就会有‘摸就摸了别乱亲’和‘亲就亲了别乱……’”
理佐佐咬牙切齿地打断:“简诗齐,不然我们还是打一架吧。”
“好呀,”简诗齐牵起理佐佐的手,往自己脸上拍了几下,还配音道,“啪啪啪。”
理佐佐放弃与流氓理论,继续看起爷爷的笔记。
本子上各种五花八门的法术从眼前掠过,忽然,她的注意力落在一个奇怪的法术上。
共阴?这名字怪吓人的,理佐佐好奇地看起来,神色慢慢变得凝重。
一是因为,这个法术的施展方法仿佛有点不可描述……
二是因为,它的效果非常神奇。
这种法术是专门为她这种有阴阳眼的阴性体质产生的,具体内容就是,通过这个法术,阴性体质的人可以选择一个非阴性体质的人进行阴阳眼的共享,而这个被分享的人便可以随意选择开启或关闭阴阳眼,全看个人意愿,而不是像理佐佐这样只能被动地一直开着。
我艹,这么爽?
理佐佐暂时忽略了那一小部分不可描述的内容,想到如果可以跟简诗齐进行阴气连接的话,岂不是就能把阴阳眼的事情告诉她了?
然而刚没高兴过一秒钟,一行红色醒目的注意事项就让理佐佐瞬间回归现实。
注:此方法一个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,需谨慎决定!
开什么玩笑?一辈子只能使一次的法术怎么可能给简诗齐啊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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